太子遇刺一事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,因为大家对于背后指使的人是谁都已经心知肚明了。
恒嘉帝放弃了太子,至于原因,不过是那么点事。他们更关心的是如今谁能成为下一个宠儿,应该是沈翊吧。
景容对于外界这样的言辞并不在意,他知道行刺失败后太子不会再有危险,因为恒嘉帝心里终究是惦记着凌昭皇后的,他对自己的发妻和儿子始终有一种愧疚感绕在心头。
这是恒嘉帝和凌昭皇后唯一的孩子,他看到沈寒流就会想起那个女子,罗伞轻裳,在漫天细雨中娉婷地朝着自己回望,那是他永远不会忘却的绝代风华。
翌日上朝恒嘉帝便拟了旨意,太子沈寒流贬为庶人,发配至边塞,即刻启程,并且永世不得回京。
这还是沈寒流解了禁足之后第一次出现在朝堂之上,一身白衣纤尘不染,他神色平静的接旨,身后议论纷纷却至始至终也没有分过去半点注意力,只是垂眸站着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沈寒流走的那天,从前□□的人都去给他送别,景容在厌安王府里没动静,直到那些人都散了,他才偷了一匹马追上去。
城外的古道很长很安静,景容纵马飞驰,好一会儿才看见前面的一抹白衣。
“沈寒流!”他喊了一声,可惜距离有点远,那人并没有听到。
他没有办法,骑着马再次加速,眼看着和一行人越来越近,提气猛地大吼:“太子殿下!”
话说那边沈寒流正坐在马背上神游,突然听到这么一声吼,声音还如此耳熟,当时就愣住了。
他内心觉得不会是景容,但却还忍不住抱有一丝期望,缓缓转过头,正巧遇到景容从马背上跳下来,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接,然后两个人一起掉了下去。
“你怎么走得这么匆忙……”景容摔在地上之后没有起来,只是缩起腿,慢吞吞的捻干净身上粘到的土屑。
沈寒流的惊喜之意通通表现在脸上,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清浅的弧度,说道:“皇上旨意,即刻离京,不得耽误。”
景容的手顿了顿,“皇上还只让你带这么点人马?去边塞苦寒之地?”
“最是无情帝王家,我早该明白的。”沈寒流说这话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,看样子已经心如死灰了。
“倒是你,我真没想到你会来。”他话音一转,那双眼亮得景容都不敢直视。
“我不是要跟你走的……”他说这话时有些支吾,“我是来跟你道别,祝你一路顺风。”
沈寒流嘴角的弧度渐渐消失,眼中的光芒也暗淡下来,他没有再说话,气氛一时间变得无比尴尬。
景容在心里默默叹气,沈寒流你放心,等我处理好京城的事情,立马就会来寻你,但是现在这些话,我却不能告诉你,只希望你能平安的抵达目的地,过不了多久我们自会相逢。毕竟,我要保护你的安全,我的任务就是把你的元神安全的带回去啊,若是在这路上你死了,我那一刀岂不是白挨了?
他的沉默沈寒流看在眼里,更加觉得心里凉得彻底,半晌才张了张嘴,“也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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