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雨答應得很爽快:「好,地址發我,我這就去。」
得到了肯定的答覆,越溪明才繼續做賽前準備。
做完比賽答辯她還需要進行秀場彩排、走秀、等比賽結果出來後才能趕回去。
至少都是深夜了。
她有些擔心喬喬出意外,畢竟以前喬漾生病身邊都會有人悉心照顧,吃飯喝水都不用她動手。
越溪明心裡焦躁,表面上依舊從容不迫,慢條斯理地向評委團講述自己的設計思路。
她按照計劃走賽事的流程,終於在答辯後接到了宿雨的回電。
「別擔心,喬漾自己吃過藥了,我去的時候正在敷冰袋。」
越溪明一邊看模特們補妝一邊追問:「她有沒有多穿點?」
最近天氣多變,前一天還艷陽高照,後一天就能速降15℃,很容易著涼。
宿雨悠悠嘆了口氣,語調輕快:「我說,你怎麼還在把她當小孩子啊。」
越溪明愣了一下,還沒反應過來。
就聽宿雨仿佛玩笑般地叨叨:「人家會做飯你會嗎?會做家務你會嗎?你不在的那四年,喬漾把自己和貓咪都照顧得很好。」
「你應該對喬喬多一些信任,而不是總把她當成需要庇護的人。」
越溪明被說得啞口無言,頭一次鬱悶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偏偏宿雨還勸她:「好啦,安心比賽,有什麼事情再聯繫。」
之後也是毫不留情地掛掉了電話。
越溪明差點沒懷疑是不是喬漾對她說了什麼。
她習慣事後反思,自己也覺得宿雨說得很有道理。
那四年她雖然沒有親眼見證,但能從喬漾的隻言片語中拼湊出一個大概。
相比起離家出走前的衣食無憂,喬漾最開始應該過得很難。
所以她才學會了如何租房子、怎麼一個人去醫院看病、如何利用課後的時間兼職賺學費。
喬漾確實不需要越溪明的庇護。
但越溪明總忍不住,這是她四年沒見的小青梅,她總想把人揣進兜里、生怕再弄丟了。
這樣的想法從來沒有變過。
她按部就班安排彩排和走秀,領完獎都沒和其他人寒暄,徑直開車到了喬漾家。
現在是晚上十一點,她也不能確定喬漾睡沒睡,抬手先按了門鈴。
一陣「噠噠」的腳步聲後,門上貓眼的光暗了一下。
隨后里面傳來喬漾沉悶的聲音:「誰呀。」
越溪明嘴角上揚了一點:「我,你未婚妻。」
門「啪」的拉開一條縫,喬漾探出腦袋,張口就是兇巴巴的呵斥:「比賽完不回去休息你上我這幹嘛!」
她穿著珊瑚絨的寬厚家居服,裹得很嚴實,帽子上還有兩個貓耳朵裝飾,看起來毛茸茸的。